本人是初学者:杨伯峻《论语译注》南怀瑾《论语别裁》钱穆《论语新解》李泽厚《论语今读》朱熹《论语集注》?

发布时间:
2023-08-24 12:33
阅读量:
13

南怀瑾哗众取宠,可以无视,李泽厚发挥太过,偏离原旨,可以忽略。

杨伯峻的译注可以看,主要看字的发音、训读,文意别太当真,杨伯峻基本是按着杨树达的注释照抄,这本书他自己也没多用心,译到一半后我估计他自己也开始后悔接这活了,注和译越来越敷衍,因为论语这东西只能注和解,真的没法用现代汉语翻译,何况有些段落到底在说什么连钱穆和朱熹也没弄明白,老杨为了面子只好硬译,文意常有不通,但杨版默认面向零基础学生,所以在典故出处的说明上比钱穆的详尽。

特别要留意的是:杨伯峻的训音也偶有错误,比如“足恭”的“足”字他注zù,但王力字典是jù—古字音义有分歧的,概以王力为准。

钱穆的新解是民国后的解读里含金量最高的,他把几个朱熹都犯难的段落文义也解决了,他的注解和翻译水平远远高于杨伯峻,但缺点是不给生僻字注音,得自己查王力古汉语字典,或者直接拿杨伯峻的版本当字典用。钱穆版默认面对中级学生,典故和文字就懒得解释。

较为权威的还属朱熹,朱熹版本把古音都标注了,只是部分古音按如今普通话你切不出来,还得参考杨版,部分段落的解释也不及钱穆的有说服力,部分段落的文义干脆他不解释,因为朱熹面对的南宋的学生,他觉得有些文言文很简单,没必要解释。

朱熹有个好处,自己闹不明白的地方他会按孔子的教导做—“阙疑”。

比如孔子和子路看“山梁雌雉”那段儿,朱熹就会说:恩…这段嘛,张子说是这个意思,尹子说是那个意思,我其实也不知道谁说的对,不如就留给后来的智者解决这个疑案吧。

钱穆就会说:哎呀,我认为这段儿其实是这个这个意思,读者要是不信我,也可以再看看别家的注解。

杨伯峻就说:这段特别费解,我姑且这么翻译,你姑且就这么看。人生苦短,不必纠结。呵呵…

因此建议杨、钱穆、朱熹三本同时参看,再复读十几二十遍,才能对论语有个基本的了解性认识。

基本了解后,如果想进一步深入,可看中华书局出的那套【论语集释】,程树德编纂,汇集了N家不同的注解,很厚,有三册。如果论语的文本没有烂熟,不建议使用。

END