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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一只游离在外的千年女鬼。
阎王说我修命簿的任务还没完成，必须再做三回功德才能转世投胎。
第一次我附身了个被校园霸凌的女孩...
第二次我附身了个被上司侵犯的女生...
第三次我附身了个被家庭暴力的女人...
01
一年一度的阴间轮回大会
主持人黑白无常正在台上报告每个鬼的投胎去处。
我美滋滋地想着，一千年了，怎么说自己也能分配个富贵人家吧。
可等整个名单结束，竟然都没听到我的名字！
当即我就蹭的一下站了起来，大吼道：“阎王怎么回事，是不是把我漏了！”
白无常早已对我的咋咋呼呼司空见惯，淡定地翻开修命簿瞅了几眼。
“这上面白纸黑字写着呢，柳鸢你近五百年内多次违规附至人身，又是偷吃石大娘的包子，又是顺走王二婶的胭脂，还砸坏了叶三姐的古筝......”
“最近地府查得紧，你倒霉撞枪口上了，这些案子已经把你积攒的功德扣光了，要想投个好胎，还得再为女子做三回功德才能抵消。”
哎呀！真是烦死了！
不就几件小事儿，咋还给我记上了。
这又没地方给鬼申诉。
我只得努了努嘴，不情愿地回复：“知道了。”
随后穿过地面升到车水马龙的街道，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。
我发愁了。
这该上哪又该找谁做功德去呢？
02
正当我踌躇不前时，一阵混杂的交谈声落入了我耳中。
“赶快把周小瑶拖进去，别让人看见了。”
“她竟然去告老师，真是笑死个人了。”
“今天要怎么处理这个小贱货呢？”
“轮得到你说话嘛，等会听姜莱姐的吩咐就行。”
......
话音刚落
我就看见那个名叫周小瑶的女孩被推倒在溢满泔水的小巷中。
一时间，混浊的、散发着恶臭的液体四处飞溅。
她干净的脸蛋和洁白的校服就这么毁于一旦，整个人变得脏兮兮、湿漉漉，头发粘上了剩饭剩菜，染上的气味让人作呕。
可周小瑶没有反抗，只是默默地低着头、双手摁在粘腻的油垢里瑟缩着往后爬。
干啥呢！还手啊！
这不是助长坏人的嚣张气焰嘛！
这样只会被欺负得更惨！
我飘到周小瑶面前，气愤得张牙舞爪，但却无济于事，因为她看不见我。
那群施暴者似乎并不满意周小瑶的反应。
从中出来了个齐刘海女生，她蹲下身，驾轻就熟地狠狠扯住周小瑶的头发，开始疯狂地扇她巴掌。
进行到一半的时候，那女生吹了吹手掌，似乎觉得打疼了，于是换上了另一个短发女继续。
就这样一个接一个，一下接一下。
后来演变成重重地将周小瑶的头摔在墙上，用力碾压周小瑶的手指，轮番踢踹周小瑶的肚子。
直到她瘫在地上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咽声，那几个女生才堪堪停手。
03
“够了，老是打人多没意思，今天玩点有趣的吧。”
说话的女生长着一副可爱的娃娃脸，看着十分天真无邪，嘴里却吐出如此恶毒的话，有种诡异的撕裂感。
她的打扮和穿着和其他人明显不是一个档次，看来应该是霸凌者中的大姐大姜莱。
“你们俩，把她衣服全给我脱了，一件都不许剩。”
姜莱随手吩咐了身旁的两个女生。
“你，拿手机把她没穿的样子录下来。”
姜莱又对着刚刚的短发女下令。
周小瑶听到了她们的计划，浑身开始止不住地颤抖。
她用尽最后的力气连滚带爬到了姜莱面前，扯住她的裙角哭着求饶：“求求你求求你，别别拍我的裸照，求求你姜莱.....”
姜莱没有心生怜悯，反而皱着眉头尖叫了一声，随即一脚踹开了周小瑶。
她穿的还是细高跟。
周小瑶直接吐出了一口血，彻底丧失了挣扎的力气，意识也开始涣散。
“你个贱货！竟然敢弄脏了我的最新款连衣裙！真是活腻了！”
“愣着干嘛，还不快照我说的做！”
姜莱的手下此时倒没了动作，可能是觉得这次有些玩大了。
“不用怕，我爸是区长，出了事他会替我们摆平的，等会再带你们去国光百货逛几圈，我请客。”
似乎是看出了她们的顾虑，姜莱信誓旦旦地做了保证，还额外给了奖励。
明晃晃的威逼利诱。
听了这话，那几个女生“如释重负”，立马换上了谄媚的笑容，开始慢慢逼近蜷缩在地上的周小瑶。
权贵欺负老百姓还真是遗臭万年的恶习。
今个儿又让姑奶奶我撞见了。
看我不好好教训你们几个狗仗人势的臭丫头！
可我刚想附身周小瑶，天上却忽然闪出一道白光，照得我浑身像针扎一样痛。
坏了！
忘了黑无常今早的提醒。
我现在被限制了附身时间段，只有晚上才能附身。
看着周小瑶的衣服一件件剥落。
我绝望地闭上了双眼，旁观者的无力感紧紧地裹挟着我，让我有些喘不过气。
我知道我现在什么都做不了。
我也明白我必须帮周小瑶把从前至今的债都讨回来。
04
夜幕降临，霸凌者的欺辱作乐也结束了。
姜莱带领她的手下乐乐呵呵地走出了巷子，个个脸上洋溢着餮足的笑容。
她们并没有注意到晕倒在地的周小瑶突然立了起来，身上的伤竟都消失了，眼神中也没了从前的胆怯。
我扭了扭肩膀，适应了新的身体，然后对沉睡在某处的周小瑶说：“别担心，复仇这件事交给我。”
凭着脑中原有的记忆，我摸索着路线准备回去。
可当我真正看到周小瑶家时，还是惊讶地张大了嘴。
那是城中村的角落里，一处靠铁板搭成的陋棚，关上门还能感受到侵袭的寒风和冰冷的雨滴。
这...这是人该住的地方吗...
我打开昏黄的电灯，发现家里空无一人，只有破旧的塑料桌上留了张纸条。
——瑶瑶，妈妈今晚厂里临时通知要加班，饭你记得热一下再吃，给你买了盒纯牛奶，高三了营养得跟上啊。
我不禁鼻头一酸，这母女俩相依为命太不容易了。
真是麻绳专挑细处断，厄运专找苦命人啊。
本来今天这么一折腾我根本没胃口，不过还是强忍着把牛奶给喝了。
毕竟只有这样才能让辛苦工作的“妈妈”放心。
躺在硬邦邦的木板上，我翻来覆去几个小时也没睡着。
明天上学肯定逃不过姜莱那伙人的欺负，从硬件上来说我根本没有与她们抗衡的能力。
况且姜莱的背后还有个当官的父亲撑腰，这才是她敢为非作歹的资本。
上报老师也只会被无声无息地压下来。
这该怎么扳倒她们呢？
我脑海中灵光一现。
有了！
05
“你怎么还敢来上学的啊！”
我的头重重摔在地板上，发出一声闷响，还没撑起身子又被浇了一桶冷水。
狼狈又凄惨。
一大早来学校，我还没走进教室，就被昨天那伙人扣到了走廊尽头的女厕所。
短发女还抢走了我手中的两个肉包，径直扔进了污水桶。
那是今早妈妈上班前特意给我热好的。
这些自以为高高在上的人，习惯随随便便就毁掉了别人来之不易的东西。
我死死地瞪着姜莱：“你别欺人太甚，我不会让你好过的！”
姜莱捂着嘴笑了笑，装作不可置信地同身边人讲：“你听见没，周小瑶竟然反抗了，哈哈哈哈，真是笑死人了。”
“这么多年了，还是头一次见你硬气起来，那我可不得亲自教训教训你？”
说完，她让人从教室送来了个卷发棒，我以为她这个关头还有闲情逸致做发型。
可接下来的一幕却让我瞠目结舌...
只见姜莱吹了吹卷发棒，然后直接摁到齐刘海女生裸露的手臂，她白嫩的皮肤立马成了深红褐色，还浮起了好几个水泡。
齐刘海女疼得哇哇叫：“姜莱姐，你你这是干嘛啊！”
姜莱没有搭理她，只是随意摆了摆手，让其他人带短发女去医院，轻松地就像不小心踩了只蚂蚁。
“看来温度还不错，我真是贴心，还让人替你先试了试。”
“你想从哪开始，手臂？大腿？要不还是脸蛋吧？”
姜莱自顾自地点了点头，似乎很满意最后一个选项。
我惊恐地慢慢爬向洗手台，姜莱则不紧不慢地在后面跟着。
也是，笼中的猎物哪有逃跑的机会。
只不过谁才是猎物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