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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捂住周礼侵略克制的唇。
“你不能亲我。”
“哦,那我去死好了。”
他全程表情淡然,是真的不拿生死当回事。
少年纵身一跃,当场身亡。
1.
我是神界小厮,受人之托,护周礼一世平安。
可他一心向死,求生欲极低。
这是他第107次死在我眼前。
任务重启,我再次回到那个时间点。
周礼站在走廊外,被一场大雨淋得狼狈,散碎刘海紧贴额头,浑身湿漉漉的。
我坐在教室,隔着窗户,窥探他的背影。
前桌猝然回头,“下雨了也不回来,真是怪胎。”
“这人在教室我都害怕,感觉他阴沉沉的,像是随时会掏出一把刀杀人,也不知道学校怎么容得下这样的人。”
他滔滔不绝。
我漫不经心地听着,掀起眼皮,和周礼目光相汇。
他表情寡淡,眼神悲苍,颓意,还透着一层薄薄的怒意。
我冲他弯唇一笑。
他低下了头。
雨下得更大了,打在他的肩头,生出几分苍凉。
他淌着湿漉漉的衣服坐在了后排。
我把毛巾扔在他的肩头。
“要擦吗?”
这次我做了十足的准备,调查了一番。
人类是脆弱的生物,淋雨还会生病,严重还会威胁生命。
他把毛巾扔在地下,勾了唇角,“用不着”。
“那你小心点,别死了。”
他冷眼,“有病。”
看这神情,应该死不了。
我亦步亦趋跟着他。
他速度加快,我控制着速度,离他不近不远。
他顿住,转头,语气不善。
“我换衣服。”
“哦,我能帮什么忙吗?”
我真诚发问。
“要去男厕所。”
“哦。”
我没感觉有什么不妥。
我的原型是只狐狸,大家都是不穿衣服的。
我也不想随时跟着他,可在107次任务失败后,系统升级,我必须和他相距三米之内。
“其实我也要去男厕所,顺路。”
我看出他的抗拒,随便编了个理由。
他凝了我两秒,“女变态。”
不懂,但感觉骂得很脏。
“别跟着我。”
他声音冷淡。
我愣了下神,继续跟着。
“有病。”
他低声骂了一句,转了个弯,拐进了一间废弃的屋子。
他黑眸幽暗,语气带着怨气,“还要跟着吗。”
他撩开衣服的一角,露出腹部的一角,“你是偷窥狂吧。”
“服了。”
他单手把湿漉漉的衣服脱下。
“看够了吗。”
他好像生气了。
我“哦”了声,秉持着好奇心,打量人体结构,指着他的腹部,“感觉你这里和我不一样。”
他敛眉。
“还挺好看的。”
“有病。”
他脸唰的一下红透了。
“你是不是发烧了,会死吗?”
听说人类发烧,脸会红,严重的话,还会烧死。
“滚。”
他把我赶出门外,我瘪了瘪嘴,站在门口等他。
人类真的好脆弱,我看见他手腕上斑驳的疤痕,他能不能别死了。
2.
他一路上都不带搭理我的。
提着那身湿衣服径直坐在座位上,趴在桌子上睡觉。
我坐在他前一个位置,转头,“我刚上网查了,那里是腹肌。”
“你有腹肌啊,周礼。”
他烦躁地动了下,扭头,彻底背对着我。
同桌,徐杭着急地拍了拍我的手,声音压得很低,“你和他关系怎么忽然这么好了?”
“你不是讨厌他吗,故意不收他作业,害他在外面罚站。”
这是原主对他做的。
“他这个人古怪得很,一个人独来独往,神经兮兮的,谁知道有什么阴暗的小心思。”
前107次拯救,我秉持着他别死就行的态度,对他的情感,生活都不太关心。
不过对顾念之略有耳闻。
她在前世把周礼骗得倾家荡产。
所以当顾念之拿着一封情书,一脸羞涩的走到周礼桌前。
我义正言辞拦住了她,“你配不上他。”
她气得双颊发红,“用不着你管,你和他什么关系啊。”
我缓缓开口,“我是他前桌”,我觉得反驳得不够有力,加上,“他还给我看腹肌。”
“你!”
她跺了跺脚,“不要脸。”
我正得意着,把周礼人生一大阻碍排除了,回头就看见主人翁早就醒了,撑着个下巴,黑眸沉沉凝着我,表情不太好看。
他现在就喜欢上顾念之了啊……
我觉得我有义务唤醒失足少年。
我捧着一本正能量爱情观诵读,“正确的爱情是两个人互相扶持,鼓励,进步……”
他没什么兴趣,白了我一眼,趴下睡觉。
“你别和顾念之谈恋爱。”
他来了兴致,手压在脸下,侧头,眼睛雾蒙蒙地,“那我和谁谈?”
我在心里排查了一番,没找到什么目标。
“先别谈,等我。”
等我选出合适的对象。
他轻呵一声,“滚”。
他挺阴晴不定的,难搞。
3.
周礼屡次求死,我上网寻求答案。
高赞回答,要让他在世间有所挂念。
我决定给他找个朋友。
苏杭是我的首选。
他颤颤巍巍伸出手,指尖都在颤抖,“周礼,很高兴认识你。”
我晃了晃手里的周董亲笔签名威胁,“再热情一点哦。”
“周礼,我感觉你特别友善,我打眼见你就喜欢,想和你做朋友。”
友善这两字,他说着都心里发虚。
周礼嗤笑,“白痴。”
“他骂你呢。”
“骂你。”
“你。”
......
“你们两个都是。”
平等创死每个人。
他骨节分明的手托着下巴,带着黑色冲锋衣的帽衫,神情晦涩不明,露出白皙的下巴微微弯起。
觉得无趣,枕着胳膊,眼睛懒洋洋地飘向我。
“我要去厕所,你还跟着吗?”
我想起网上说的,人类上厕所挺私密的,不能看,不像我们狐狸随便找个地方就解决了。
“我在门口等你。”
徐杭眼睛亮了,指了指我,“你们现在关系都好到,要结伴上厕所了。”
我跟着他,一出门,他就把我扯到一旁,“让徐杭那傻子离我远点。”
“还有别管我,别跟着我,别和我说话。”
我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,嘴里满是答应,眼里各自不服。
“周礼,你终于来了,我等你好久了。”
我闻声抬眸,顾念之手里捧着一本书,恬静斯文的抿唇笑了笑,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。
周礼偏头对我说,“回去。”
“我不。”
我跟在他身后保持着三米的距离。
他们后来的脚步太快了,我没跟得上。
距离超过三米,我蜷缩在湖边的小板凳上,腹部钻心的疼痛,像是无数只蚂蚁撕咬。
绝望的望着湖边,静静等待疼痛折磨。
低沉的男声在我头顶响起,“喂。”
男生居高临下。
我疼痛缓和,强扯着一个笑,“下次别走那么快。”
我声音都是虚的。
“有病。”
他又骂我。
“我和顾念之一起走,你就这么难过。”
他迈着大长腿,蓝白的校服衬得他多了分少年感,“擦擦。”
他给我递来一张纸巾,我才发觉,我疼得溢出了眼泪。
其实作为神仙,我的痛感是很弱的,有人拿着棍子在我身上砸几下都没什么感觉,可系统带来的疼痛是钻心的,彻骨的。
“下次你别和顾念之单独走,可以吗。”
我试探着问。
他很爱骂人,“有病,你真的有病。”
可明明有病的是他,不然我也不会被派来拯救他了。
他伸手的瞬间,衣袖收缩了几分,露出白皙的手腕,格格不入的丑陋伤疤纵横交错。
就这么一会不见,他又添了几道新伤。
4.
在周董亲笔签名下,徐杭对周礼被迫每天下课凑他桌前和他尬聊。
在周礼阴鸷的眼神扫视下,也不敢放肆。
直到周礼抱着实在迷茫的眼神,蹙着眉,拧巴了半天。
最终是徐杭实在看不下去。
小心翼翼,“你是不是有什么想问我的。”
急忙补充,“要是杀人犯法什么的,我可不知道,我是共产主义接班人,促进社会和谐稳定,是我的责任。”
他鲜有的没不耐烦,还真给问了,“要是有个女人明明喜欢别人,还拼命勾着你,是什么意思。”
“把你当备胎呗。”
他许是看周礼眼神不对,又补充,“也说不定是欲情故纵呢,她就是喜欢你来着。”
周礼戴上帽衫,埋头在桌上,没搭理了徐杭。
“这女孩子的心思啊,我最懂了,你肯定是误会了,她怎么可能喜欢别人呢,就你这张脸虽说有点凶,但是还是长得不错的,就比我差一点。”
周礼睁眼撇了他眼,他连忙噤声,心跳了一拍,对他的传闻心有余悸。
周礼闷声,“她……就是拿我当备胎。”
徐杭:……
周礼烦躁地掀开帽衫一角,看见手机屏幕的亮光打在我脸上。
他又侧过头,不再正眼瞧我。
有病,她明明喜欢徐杭,还拼命勾着我。
5.
我这时正拿着手机努力读懂人类世界的规则。
试着给周礼发了条微信,“周六,要不要出去看烟花秀。”
对话框上不断出现正在输入的字眼。
“你在写作文吗?”
我很认真的问。
“我在措辞骂你。”
哦,骂人的词汇这么贫瘠吗,要输入这么久。
他毫不意外拒绝了。
自习课的间隙,徐杭刚巧凑过身子,一脸激动对着我,“听说周六有烟花秀,要不要去看,四年一次啊,我们一辈子能有几个四年啊,这次场面可大了。”
我产生了一点兴趣,不过认真纠正,“我可以再看很多次,你可能就三十次了,珍惜吧。”
徐杭:“……牛逼,你情商真高。”
我手机亮了下屏幕。
周礼发来条消息,“去。”
简明扼要。
我余光扫了眼身后坐着的男生,手里掐着只笔悠哉散漫地转着。
这是听说徐杭去,所以也想去了。
果然他们已经酝酿出浓厚的革命友谊了。
我回复,“那一起去。”
周六那天,我手捧着咖啡,占据高台,独自观看烟花秀,忽视手机里频繁弹来的徐杭的消息。
“你在哪呢。”
“周礼怎么在这。”
“骗子啊啊啊。”
“我怕他打我,你来救救我,我害怕啊。”
动了恻隐之心,我回,“放心,他是为了你来烟火秀的,不会打你。”
果然手机消停了会。
如果周礼有个朋友,有了挂念,那就不会想死了吧。
烟花对我来说是新奇的。
人潮涌动的广场,我在其中穿梭,抬头望着绚烂夺目的烟火,入了迷。
鲜有的情绪波动了几分。
他107次死亡时,是春节,万家灯火,星空璀璨,烟火炸成一朵朵小花的晚上。
那时我无心观赏。
周礼手腕汩汩留着鲜血,骨节分明的手捧着我的脸,“我能亲你吗?”
他像是要在我身上寻求某种救赎。
“不可以的。”
我拒绝了。
“是因为徐杭吗?”
我想说不是,但他没给我机会。
他自顾说着,“哦,那我去死了。”
他说这话时,表情很淡,是真的不把生死当回事。
纵身一跃,溅成花。
当时我试图闭上双眼,我以为他会拉着我一起和他跳楼的。
将死之际,最是无畏,他但凡有点私心,便会拉上我这个垫背的,拉着我和他殉情。
砰砰砰,烟花炸开,把我拉扯回了现实。
身边传来一声骚动,人群散乱撤开。
声音分外熟悉,我凑上前去。
人群的中央,一根粗糙的棍棒直直要落在周礼肩上,周礼弯着腰,把徐杭护在怀里。
我没了法力,跑他身旁,用手挡住了这致命一击。
周礼转身看我,漆黑幽深的眸子闪过一丝动容和不解。
“你没事吧?”
徐杭连忙扶着我,查看我伤势。
我很淡定,“应该只是断了只手。”
不到一天就能恢复。
他们:……
我被强行架着去了医院。
5.
稀里糊涂的,我不知道我是怎么顶着打着绷带的手,陪着徐杭完成了这认兄弟的戏码。
他一把鼻涕一把泪,“你们俩是我的救命恩人,出生入死的兄弟,大哥,三妹,干一杯。”
烟火秀的人群拥挤,徐杭不小心和别人起了冲突,这才有这么一出。
拜完靶子,徐杭才神秘兮兮地凑到我身旁,“周礼真是为了我才来看烟火秀的吗?”
我想了想,点了头。
“今天情人节来着,他不会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吧,你转告他从今以后我们就是兄弟了,清清白白的兄弟。”
我挥了挥手,叫住周礼,“喂,他叫我告诉你,别对他有非分之想。”
徐杭:……
你猜我为什么让你转告。
周礼低沉的眸子瞪了我眼,“有病。”
往回走了几步,“手瘸了就别拿出来招摇。”
“不怎么值得炫耀。”
我这才发现我挥起来的是那只打着绷带的手。
真的不痛。
手上打着绷带,我也没什么顾忌,照样改吃吃该玩玩。
周礼沉着脸坐在我身侧,“你段位太高了。”
我一脸懵。
他拿起勺子一口口喂着我,“如果不是你为我挡了那么一下,你也不会受伤。”
“我在赎罪。”
“没被你钓到。”
他莫名其妙说了一大堆。
有人喂饭,我乐享其成,安心笑着,一口口接着。
再甜甜一笑,夸奖,“你人真好。”
“好人卡吗。”
他脸又沉了一度,眼皮掀开,懒洋洋地,“真有病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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